寒冬,早晨,骑着单车疾驰在上班的路上,都能遇到一位中年妇女逆着我走来,而且是同一位。
遇见她的时候,她约莫四十出头,圆圆的脸盘赤裸裸的暴露在三九时分的腊冬下,高颧骨,下塌鼻,双腮像霜冻了的苹果,红的不正常。脸上始终带着明显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愁郁,像个老人。略显雍胖(看起来更像是浮肿)的身躯紧盖着脱色粉红套脖条纹毛衣,外加大红底碎花大棉袄,隐约看得见破露在外的棉絮,衣服明显不合身,但裹得很紧。橘黄色的工装更像块工地搭建的临时棚布,上面郝然印着环卫两个白色大字,绕身一圈仿佛一个长长的婚庆典礼时使用的布质彩虹门气筒,气筒下口伸出两条粗重的腿着粗布料夏装透风青灰色宽松西装裤,脚穿一双紧贴地面薄白底黑脚面儿的旧的老北京布鞋。右手拿约一米见长顶端带夹钩的金属空心棍,不时的扒拉着路边的冬青寻找残留的垃圾,似冬天的雪地里寻找食物的松鼠,机灵而熟练的把垃圾扔入左手随时张着口的垃圾袋内,就这样清洁着这个城市一寸一寸的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