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装素裹中,他衣衫单薄,面容极其苍白,看起来是个瘦弱的病人儿,可是从整体来看,事实上他不是,他干枯的手紧紧地抓住冰凉的鱼竿,任雪花飘落在他的手上,任刺骨的寒风刮着面颊,他的眼睛没有一丝波澜,但是我却深刻地体会到眼底的隐忍,还有落寞。是的,他也是落寞的,所以衬得他的背影很孤寂。因为白雪中只有他,只有他的唯一的青色。他的嘴角勾起一个讥笑的弧度,就这样,目光正视前方的风雪。我紧紧地注释着他的背影:他的背非常瘦削,他的肩头留着雪花,雪花被他身上的热融化了,一滴一滴落在单衣上,他的后背湿漉漉的,他的背影依旧纹丝不动,似乎根本不理会沁入肌肤的凉意。我被此情此景震慑住了,我恍惚觉得单调的白根本不算什么,而这唯一的青却在逐渐地放大着,放大在雪中,放大在我的视线里,放大在天地间,透露着脱俗的孤寂,神圣而不可亵渎,让我肃然起敬。